昨夜下了雪,今日雪停了,自然又是一个大太阳天,只是这日头盛不盛的,在这种冬日,也是冷的,不过是有一幅雪后初晴的美景罢了。
易淮没穿得太厚重,就穿着秋衫,对于他来说其实是过于单薄的了,巫沉凝本想说句什么,但在瞥见就倚靠在廊下静静看着易淮的燕奕歌,便知道自己没必要开口。
易淮手里拿着薄柳,在树下走的一招一式都极为缓慢,却让人看得不禁有些入神。
巫沉凝也看了会儿,还是易淮停下来后,燕奕歌拿着狐裘朝他走过去,一边抖开狐裘给易淮披上,一边问她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才让她回神。
巫沉凝迟疑“这是之前那位前辈教兄长你的刀法吗”
易淮收了剑,懒懒地站在树下,任由燕奕歌给他系好带子后,又给他擦额头出的一层细密薄汗“是。”
巫沉凝“兄长你也知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话是这样说的,她也还是给出了点意见“不过我看着感觉好像挺简单的,有种我也能学会的感觉。”
易淮嗯了声“我和我自己在想这套刀法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基础的东西。”
巫沉凝听不懂了“什么”
还不等易淮回答她,燕奕歌就道“进去说吧,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说。”
易淮琢磨这件事时,燕奕歌正好在外买早餐,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自己拉着来院中。
燕奕歌买了巫沉凝的份,不过因为只是顺带的,所以喜好上当然全是自己喜欢吃的。
不过巫沉凝也不挑食。
他们坐下后,易淮才继续道“你也知道正规点的江湖门派入门的弟子无论会不会武,都会学那个门派的基础招式。”
可能是剑招,也可能是刀法又或是枪法。
就连杏林馆扎针、推拿按穴的手法,也能被称为基础。
巫沉凝明白他的意思了“兄长是说这套刀法里可能藏了某个门派的基础”
易淮颔首,接过了燕奕歌用热好的牛乳,抿之前说“但我现在还没琢磨出来。”
巫沉凝看看他,欲言又止。
易淮喝了口牛奶,燕奕歌又把已经温掉了的肉夹馍热了热,再递给他,同时也是与巫沉凝道“想说什么就说。”
巫沉凝十分诚恳“兄长,外头现在恐怕因为你到了京城又是好一阵风起云涌,你却在这里琢磨武学我不是有意见,我就是挺佩服你的。”
易淮是真坐得住啊。
易淮只笑了下,燕奕歌在旁慢条斯理地开口“这滩沼泽不知有多少人下了脚,着急的人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把自己都赔进去。”
易淮接过肉夹馍,勾着嘴角“而我要做那个岸上的人。”
看着他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