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让烟雾从肺部穿过,苦涩留在舌尖。
罗休顿的双眼通红,他已经一晚没睡了。
理查德将手伸向罗休顿胸前的衣带,拿出香烟丢向阶梯左侧的草丛。
他已经清理过一遍地上的香烟了,还刚刚买了一整打啤酒过来。
竟然一定要麻痹自己的大脑,至少选择对身体伤害小点的。
罗休顿今天之前从未抽过烟,理查德希望他未来也不会抽。
理查德也开了瓶酒,掐灭嘴上才抽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香烟,就这样静静陪伴在好友身边。
罗休顿的声音异常沙哑:
“这一切有意义吗?”
理查德的声音则充满了理性:
“万事万物皆有意义。”
罗休顿往嘴巴里灌着酒,一边用他那充血的喉咙咳嗽,一边说道: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整个世界就是个漆黑的空洞,我的**,我的灵魂,我的生命,都被吸进了这个洞里。”
理查德顿了顿:
“我不同意,你还有很多东西,家人,朋友,生活。”
罗休顿仰躺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
“失去挚爱,失去一切。”
理查德笑了一声,因为罗休顿所说的一切在他耳里都是那么的可笑。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罗休顿需要的不是瞬间认清现实,不是放下执念,而是一次彻底的狂欢,让他早已脱离身躯的灵魂得以受到**的感召而回归。
一醉方休。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平静。
直通山巅的台阶之下走来了个人。
这两人他们并不算陌生,是同为鹰之社成员的扎希尔。
对方走的路线会碰到他们。
楼梯十分宽敞,不过看起来他没有绕路的意思。
扎希尔一脸冷漠地走到两人面前:
“滚开。”
扎希尔家庭条件优渥,足以让他把大量时间花在健身上,让他有一具极有威慑力的身躯。
理查德想要站起身和他理论,但罗休顿拉住了他:
“算了,我们让一下。”
他没有精力和别人争论了。
扎希尔冷笑一下:
“不愧是为了个婊子就变成废物的孬种。”
罗休顿要起身离开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低沉沙哑:
“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