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军忽然觉得很悲哀,人到中年,虽然事业有成,可家庭却如此不幸,心爱的女人恨极了自己,最器重的独子,跟他动手,简直造孽了。

想到儿子,司督军忽然觉得最近儿子性情大变,从前儿子虽然也是凡事打不起精神来,一副扶不起来的样子,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牲口,对他动手。

是从何时开始,儿子性情大变的?司督军豁然想起来了,是从儿子看上了茶熙开始,对。

司督军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怒意,丝毫没有督军的气度。

这司督军早年是土匪起家,心思狭隘,只不过是靠着乱世中有点运气打打杀杀横冲直撞拼到了今天的位置。

说到底还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

现在满心想杀了茶熙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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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督军一早就来了司令部公署。

看见傅霖钧便问道,“吴家父子招了没有?他们到底是如何与东南亚的古曼师傅联系的?从中牟了多少利?

这俩畜生该立刻执行枪决,我都听说了,这父子俩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居然把朱先生的女儿害成那样。该杀-”

傅霖钧看着司督军气得怒目张飞似的,很平淡的说,“没招,就查出来他们是通过专门的中间人将婴孩运送出去的,但中间人是谁,他们都没招。”

司督军现在越是愤怒,就越是证明他心虚。

“所有的刑罚都用过了?没招?”司督军问。

傅霖钧故意说,“用了一半吧,还在审呢,马上就上更狠的刑,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来。”司督军忽然说,“你去休息,我来审。”

傅霖钧蹙眉,“司督军,人是我抓来的,案子是我查出来的,还是我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