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相当不熟练地吐出那个字眼:“妈。”
梅夫人这才满意,带着梅伊去到自己的休息室,吩咐身边的人去找酒店要工具,又摸着梅伊的手,久久不肯松开,语气带着复杂的欣慰:“原本看你这么执着,总是试图感化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妈妈担心你以后要吃苦,晚上睡觉醒来之后都会叹气,跟你爸爸感慨,要是以后你被欺负了,或者吃了亏,该怎么办。”
梅伊自进了游戏,看梅夫人就总觉得亲切,如今不由对她道:“您放心,不会的,我从不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这是实话。
要不是为了恢复健康,她早八百年就放弃容阙了。
梅夫人也跟着她笑,话锋却一转,“不过刚才啊,我又意识到,这人的心就算是冰块做的,捂得久了、也总是会化成水的,你就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梅伊只会点头,安静地听着。
谁知梅夫人今天的聊天风格堪称一波三折,说到这儿,观察过她的神色之后,语重心长地说了句:“结婚可不比恋爱,也不是游戏,不可以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觉得厌倦了、又去换另一个,既然当初这么喜欢容阙,现在她也有软化的迹象,就该好好经营这段婚姻,明白吗?”
“……”
梅伊总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什么。
她应答的声音虚了几分。
梅夫人毕竟是亲妈,又惯会溺爱孩子,见她听进去了,便不再提这件事。
尔后,她蓦地拍了下手,“呀,年纪大了就是难记事儿,我都差点忘了,你爸还在视频那头等我们呢。”
说到这儿,梅伊也想问:“爸爸去哪儿了?今天不是我的好日子吗?他难道还在公司里开会?”
“怎么会?”梅夫人抬手想去捏她鼻子,临了想起来她这妆是刚补的,只嗔怪一句,摇了摇头,找到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拉着梅伊在镜头前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回道:“他呀,先去和我们家另一位重要的成员打招呼了。”
“你结婚的事情,是值得全家高兴的大好事儿,谁也不能落下。”
梅伊好奇地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