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突然有好多东西出现……”
“头好疼!”
她疼的模样实在太真实,毕竟先前那么长时间,容阙觉得她都挺舒适,而今这疼痛模样不似装的,睡衣的后侧都被打湿了。
容阙抬手将卧室的灯打开,见到梅伊一张小脸都因疼痛变得苍白,抬手替对方抹去额间的汗,她倾身而来,声音里情绪让人难辨:
“我送你去医院。”
梅伊握着她的手,眼角都含着泪,睫毛全被打湿,一幅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如果这是她演出来的……
容阙不敢再往下想,她强行停止自己脑海里发散的思绪,也不去计较怎么这么巧梅伊就恢复了记忆,起身去抓手机、找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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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
梅伊蔫巴巴地坐在诊室里,听着医生说她诸多指标都正常,猜测这种头疼可能是神经方面或者先前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在转诊、做测试等等过后,她转过头,看着戴好帽子、墨镜和口罩,替她拎着一盒止痛药的容阙。
“好点没?”
容阙出声问她。
嗓子仍有些哑的梅伊可怜地点了点头,起身与她往外走,走没两步,被容阙拉了回来:“电梯不在那边。”
梅伊用那双又困又红的双眼望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我想喝水。”
望了望人烟稀少的走廊,容阙已经习惯敏感,不想在明天的新闻上看到狗仔们半夜在医院蹲到自己的诸多离奇猜测,出声催促一句: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