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怔想起当初自己问莫闲“讹钱”的情形,不由失笑。果然是不能欺负老实人啊,这不就连本带利还回去了吗。
谢亦怔顿了顿,又道:“我投资的事儿,不用告诉莫闲。”
计霖的口气总算好了起来:“肯定不会说的。我要是告诉他,还得想办法解释你是怎么知道撤资这事儿,岂不是自找麻烦么。不过你也悠着点,好好比赛,别再得罪人了。”
谢亦怔沉默不语。
如果有选择,哪个正常人又会整天招猫逗狗四处树敌呢?四亿厌恶值啊,眼下才收集了一百万出头,也只够活个五年半而已。
“好了,就这样,我去拟合同去。你早点打款过来哈!”计霖叮嘱着挂了自己新任金主爸爸的电话。
新任的金主爸爸坐在马桶上,发出沉重的叹息。(是的,为了避开摄像头,学员如果想玩自己藏好的手机,那就只能在厕所里。)
谢亦怔看了看手机时间,才到9点不算晚,但这会儿他已经没了刷手机的心情。他重新藏好手机,躺在宿舍的床上。
与莫闲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像是点了循环播放般,在脑海中不断复盘。谢亦怔在找,找那些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刻、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所埋藏着的无声善意
这一夜,谢亦怔于梦中得见天使羽翼,将自己温柔覆拥。
公演后的第二天,会放学员半天的假。但谢亦怔的宿舍门,却是一大清早就被敲响了。
谢亦怔被人从美梦中强行拖出,心情糟糕地前去开门。当看清门外来人是谁时,谢亦怔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任奢!”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任奢微微笑着,好似一位温和有礼的客人。
“进吧。”谢亦怔将人放进屋:“不知你特地来找我,有何贵干。”
任奢先是慢条斯理地将宿舍中的摄像头尽数关闭,接着又正大光明地摆出一个录音干扰器,这才开口道——
“你想多了,我来点燃星光这边,并不是专程来找你。只是节目组邀请我来做第五位导师。我看时间还早,正好想起你这位故人,所以先过来看看你。”
“故人?送你经纪人一对银镯子的故人吗?”谢亦怔挠挠头,打了声哈欠:“节目组请你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不知他们出了多少出场费,竟然能让您主动出场给人看乐子。还是你看苟华士失手了,就确定亲自上场来完成未竟的害人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