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电流窜进大脑,殷晏整个人都被电麻木了,他愣愣张了张嘴:“亲到了。”

夜里,殷晏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走进一个房间,看见刚洗完澡的宋长斯穿着白色浴袍趴在床上看手机,他走过去,一条腿跪到柔软的大床上。

往下陷的床尾惊动了宋长斯,宋长斯诧异地转过身来,却被他顺势压住。

他夺过宋长斯的手机扔到一旁,接下来的事都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

床在晃。

被褥软得几乎吞没他们。

他背后都是汗水,脸上也是汗水,汗水凝结成珠,浸进他的眼里,他眯起眼,俯视着身下的宋长斯。

宋长斯雪白的皮肤被大片的绯红占据,他的双手攥紧床单,脖颈的弧度在痛并着快乐下绷得笔直,凌乱的黑发散在白色枕头上。

这样的宋长斯是那么好看。

眼神涣散、睫毛颤动,咬紧的嘴唇堵住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好像一幅画,怎么也看不够。

恨不得裱起来挂在床头,早上看、晚上看、时时刻刻都看。

殷晏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将宋长斯翻转过来,背对着他,指尖拂过覆盖在宋长斯后颈上的黑发。

那里是omega的腺体。

犹如水于鱼、土于树、阳光于向日葵,那里对殷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殷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用尖齿破开宋长斯后颈的皮肤。

宋长斯一阵战栗,下意识想逃。

可他出于本能地按住宋长斯,把只属于他的alpha的信息素灌进去。

“殷晏……”宋长斯语不成调,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邀请。

殷晏猛地睁开眼。

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那个充满暧昧气氛的房间里,而是在冰冷漆黑的寝室里。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殷晏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无端地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空虚。

窗外的天还没亮,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五点钟。

殷晏僵坐了一会儿,随即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了摸,他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他是第一次在经历这种事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梦到一个人。

殷晏爬下床,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备用睡衣和内裤,飞快地在卫生间里换上。

至于换下来的睡衣和内裤……

他不好凌晨五点在寝室里洗衣服,不然师良又有的说了,他只得把睡衣团起来塞进洗衣篓里,又三两下地搓干净内裤。

等他拿着洗过的内裤出去时,师良不知何时起来了,正安静地站在卫生间外面。

殷晏做贼心虚,被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气道:“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吓死我了。”

师良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意,却依旧冷冷冰冰,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殷晏手里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