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千代田区,一栋高级公寓内。
近朝颜从柔软舒适的蚕面被里伸出手,撑了个懒腰,室内余着一股浅淡清新的荔枝香,是专为夏季定制的香氛味道之一,昨天是蜜桃香味,前天是柑橘。
掀开被子,白皙如玉的双脚踩在亲肤的羊绒地毯上,她拿起床头的苹果5s看了眼时间又放下,而后行走于百余平的主卧间。在意大利直送的银灰色大理石台前洗漱过后,与镜子里那张熟悉的面庞对视,近朝颜望见一双紫罗兰色眼睛,克制住自己想取这并不存在的美瞳的冲动,闭了闭眼,旋身出去,惬意地推开了通往衣帽间的门——
“夫人,日安。”
正在指挥女佣们熨烫衣物、擦陈列柜的管家千奈露出温暖的笑容,说出的称呼却让她神情一凝。
……夫人。
她一个单身二十三年刚失业的社畜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要面对这种现实?
近朝颜哽咽地想着,视线扫过眼前这间装满射灯、用透明橱窗摆放一双双华丽高跟、如商场般陈列数件高贵裙装、还有数个稀有皮birkin包和一整个珠宝饰品展柜,堪称金碧辉煌的衣帽间。
夫人就夫人吧,她强忍住被这人间富贵晃出的泪水,努力安慰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好日子还能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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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朝颜穿越的第五天。
初来时她并不在这处公寓,而是置身于富士山附近森林里一幢日式合院中,身边全是私人医疗仪器。
原主和她同名,估摸着在她来前就没挺住,她在这副身躯里睁开眼睛时,脑海中只多了一些对方临终时的记忆碎片,依稀整理出原主身份是一财团掌权人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到大都被养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忽悠佣人说着关于这世界的信息,整理出两个有效知识点,第一,现在是2014年的日本;第二,她好像无师自通了日语;第三,原主已婚,对方也有财团背景,不过不常出现,今年更是一直不在国内。
得知第三个消息时,近朝颜担心受怕了整宿,怕自己运气不好,马上要面对一个势利、虚伪又相貌平平的财团继承者,想到岛国电视剧里那些伺候丈夫上下班的卑微妻子,她开始求各路神佛保佑自己立马穿回去。
她当然没能穿回去。
——但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也如女佣所说,一直没出现。
近朝颜住在偌大古典宅院里,辗转反侧到凌晨,想到自己穿越前过得痛苦打工人生活,对比现在突然穿越的快乐富婆日子,还有这基本等于丧偶、根本不用伺候丈夫、名存实亡的婚姻,她承认自己有点想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