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半白的心意也是越发让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好了。”陈半白系好绑带后又给百里淮整理了一下领口,感叹道:“我虽是男子,但为了王爷也有几分贤惠了。”
百里淮对陈半白标榜自己贤惠的行为嗤之以鼻:“若这样便是贤惠,那王府的婢女都是贤妻典范,合该受到万人敬仰。”
“虽贤妻一词是贤在前妻在后,可贤妻首先得是妻,无论她们是什么样的能干人,都越不过我这个正经王妃去。”陈半白双手搭在百里淮的肩上,微微用力:“王爷您说是不是?”
陈半白这手一使劲儿,还有这语气一出来,百里淮就知道陈半白又要闹妖,顿时闭上了嘴不再和陈半白做那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陈半白推着百里淮到了院子里,缠着百里淮陪他下五子棋……别的棋太难,五子棋好歹让他觉得简单些。
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在从小就对棋艺有研习的百里淮这里,他那半吊子水平撑不过几个来回。
百里淮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乱七八糟的棋盘,他的手自然垂下,懒得再抬起,:“你这臭棋篓子,恐只有三岁稚子才能做到与你旗鼓相当,得来乐趣。”
陈半白执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把上好的玉质棋子随意的扔回了罐子里:“那不下了。”
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说话?
百里淮微微疑惑地抬眼,却见陈半白沉默的端坐在椅子上,偏着头朝远处看去,眼神有几分孤寂冷清。
百里淮嘴唇微动,又归于平静。
闻音再娇气,也没有他纡尊降贵去哄人的道理。
院子里的气氛重新归于寂静,静到可以听见风吹过的声音,花草树木间昆虫的鸣叫。
陈半白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下得不好,也不喜欢下棋,但是我知道你喜欢,便想陪着你做些你喜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