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放下了手中的笔,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虽然有一米八七的身高,但只是身材并不会给人以太大的压迫感,刚成年不久的青年身形其实还有些单薄。
偏他的气势太强,又会令人忽视掉他那还残存的几分青涩,只记得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祁寒去倒了两杯温开水,一杯放在了陈半白的面前。
陈半白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祁寒,半点没把注意力分给这杯水。也就是陈半白了,若是别人,得了祁寒亲手递的水,定会觉得荣幸之至。
哪怕是安棱都会感到些许受宠若惊。毕竟祁寒是一个有几分冷硬的人,而他的地位实力又让他从来不需要讨好别人,只有他讨好别人的份,这样的人,他的一分温和便是十分的喜爱了。
祁寒在一旁坐下,淡淡地道:“如果不喜欢喝咖啡,可以不用陪着祁年喝。”
“而且你是人类,不要颠倒作息,也不要晚上喝咖啡,这对你的身体是很大的损伤。”
祁寒并不习惯关心人,哪怕是这样的话都因为语气而显得有些冷漠,不像是在关心,反而像是在教训和数落陈半白。
陈半白缓缓地收回了视线,依旧沉默不语。
越乖巧的的人倔起来,比谁都倔。
祁寒也不知道该对陈半白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便直接问道:“你在想什么?”
他以为陈半白会继续憋着气不说话时,却听见了陈半白小声地说:“我在想,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意外的,祁寒在那一瞬间便听懂了陈半白的话。
真假是指对文诺的他们的感情,对错也是对他们的感情,怎么做都是错的,是因为他们太多人了,爱一个是错,爱所有人,似乎也是错。他不做选择是错,做了选择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