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白仰了仰头,像是在思索:“你想要什么表示?”
安棱撂下一句:“你自己想。”就不说话了。
直到两人抵达了夜间部,陈半白也没开口给出安棱什么答案。安棱原本只是随意开玩笑,逗陈半白玩儿呢,但是陈半白真的不与他说的时候,他倒是真惦记了起来,忍不住频频侧目看陈半白。
又是那个房间,安棱推开门,陈半白通过门照射进去的光线看见了房间里的两人,一个站在书架旁,一个靠在沙发上闭目歇息。他们真的很相似,哪怕在做着不同的事情,也不像两个人,更像是中间分割了一条时间线,同时映照了一个人不同时间段的生活轨迹。
安棱在进门之后就自发的放轻了声音,当他有意这么做时,呼吸声都可以停止。陈半白也噤了声,轻手轻脚地朝祁年走了过去。
安棱把陈半白对祁年的亲近收入眼底,然后抿唇把提醒陈半白的话吞了回去。
他心里的小恶魔想看陈半白在祁年那里吃到一顿苦头。
晚上的吸血鬼,都很燥的啊,表象越沉静,内里就越躁动。
太阳的余晖落尽,月亮悄然升起,黑夜仿佛在眨眼间就降临了,笼罩住了整个世界。
原本闭眼仿佛在休憩的祁年猛然睁开了眸子,眸子也在瞬间变得通红。
陈半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年掐住了腰狠狠地掼在了地上,他还来不及感受落地的疼痛,就见祁年单膝跪地附身靠近了他的脖子,微微张开的嘴唇里,几颗原本只是微微突出的虎牙快速的变得尖锐起来,映照在尖牙上的月色,就像是从刀锋滑至刀尖,预示着不详的那道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