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白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浴室旁边那堵墙上的挂画。
那副挂画现在是正常的模样,一个女人坐在宽大的,放着许多绿植和鲜花的窗台前,白色的窗帘薄而透,灿烂的阳光强势的挤了进来,将女人的周身烘托出一层圣洁明媚的光环。此时的它完全没有在晚上时的那股子阴森恐怖的气息。
赵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陈半白的身上,陈半白的这点小动作他没有遗漏的捕捉到了。他也朝那幅画看了过去,眼睛微眯。
他坐在了床边上,看向陈半白,嘴角上扬,冲散了几分因为没有血色所带来的冰冷感:“陈哥,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陈半白愣了一下,道:“陈半白。”
“半白,很……特别的名字。”赵艺道:“我都快要忘记我经纪人的名字了,只记得他的名字没你的特别,太普通了……如果是陈哥你的话,我应该会记住的,不管过去多久。”
陈半白好奇问道:“你知道我不是他?”
赵艺突然伸出一只手,抚在陈半白的脸上,冰冰凉凉的。他道:“当然,因为他早就死了,死了七年了。”
赵艺撩起眼皮,一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那样,变得暗沉朦胧了许多,他注视着陈半白,平静地道:“我亲手杀的,还把他用水泥砌在了墙里。”
说着他另外一只手指向那幅画:“就在那个位置,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墙里,不停的挣扎,哭喊,呼救,忏悔……”
“我听腻了之后,就把他的嘴唇削了,再把他凸出来的部分都削了,最后把一副画挂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原本就想做一个哑巴,还假装成一个瞎子,我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