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元元从小就机灵,以前来周周家里玩,顾大人都说了,元元性子静能坐住是读书的料子,怎么到了府县一读没个进度?
此时听周周话里意思,那就是老师不太好——虽然这么说对不起元元夫子,但元元夫子三十多才考中秀才,举人是到了五十三才考中的。元元跟着夫子学,杏哥儿那时候惶惶,偷偷问王石头,儿子不会也三十七八才考中秀才吧?
那他都能当阿爷了。
“肯定是想木同学了。”杏哥儿说,“就是未婚妻的哥哥,周周能来读书吗?”
黎周周说:“自然可以,不过束脩没优惠。族学对两村孩子便宜,对两家孩子是免费,要是人多了,后头夫子忙不过来,肯定要考校资质才接纳。”
“启蒙倒是无所谓。”
科举和启蒙两码事。
杏哥儿听了个大致明白,觉得周周现在变得也好厉害。
“我原想这次买个宅地,现在看不仅买了,还得赶紧盖起来。”
“买地盖院子总是不亏的,元元现在也要成亲,以后考上秀才进官学,府县的院子生意也能继续。”
杏哥儿听是这么个理,若是十多年前他不敢张这个口,怕婆母公爹以为他是要分家,现如今,孩子大了,就大嫂家老大都成亲娶媳妇儿了,平时他们不回来还能敞开,借住他家院子屋子也行。
可他们一家回来了,还得挤一挤打地铺睡,伸不开脚的。
不如天热一起盖了。
杏哥儿做买卖当家里主心骨这么多年,现在是有了主意,那就是该做就做,风风火火的。
正说话,外头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