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在大历,这般想的是普遍,村中是话语粗俗直白了,权贵家中不过是修饰一般,套个多子多孙多福气,总是稀罕男孩子的。
昭州才是特例。
黎周周心中感念,便想起了相公,“慢慢来吧,以后会好的。你今日和悦娘就别回去了,这边住不开,同苏石毅一起去镇上,正好要盖院子运材料,苏石毅能盯着些。”
“好。”柳桃也不愿住苏家村了。
五月下到六月,田里麦子熟了,收割、晾晒、脱壳、称重,而后运到镇上去交粮税,剩下的是卖是留,都看自家。
黎大带着福宝下田割麦子,干的就是黎二家的田。
“诶呦大伯真让福宝下地啊?别划拉了福宝的脸。”光宗是不敢,这娃娃可是阁老家的,生下来就是金窝银窝的,干啥还要下田受罪呢。
黎照曦头戴草帽,穿着苎麻短打,脚下是布鞋,看似像模像样的,还冲这位叔叔发出豪言壮语来,“叔,我可以的。”
“得了得了,你们干活去,我和福宝就割这片。”黎大赶人。
黎二和黎光宗父子俩还真是不放心,可也没办法,田里不仅他俩,还有读书的黎健安和冬冬也在,冬冬年纪小在后头拾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