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很重,性命垂危,从南夷接壤播林的悬崖掉下来的……”黎周周把大致情况说了下,“昏迷不醒快半月了,小田说要是还不醒,人就——”
容烨两条眉毛淡淡蹙着,“我能帮得上什么?”
他既不是大夫也没什么灵丹妙药。
“相公说,也许相熟一些的人在他旁边说话,说一些往事,能叫醒历将军,我们这儿没历将军相熟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容烨将茶杯放下,不是他心思冷漠冷硬,而是实话说:“我同十四并无私教,也不甚熟稔。”
“我去吧。”
黎周周就笑,“还以为你不答应。”
“京里那些人,我本是不想再见,不过十四,没什么私教也没交恶,要是容家人,那就由他们死吧。”容烨语气平淡,起了身。
黎周周便起身带路。
小田才把完脉,摇头还是不行,“脉象越来越弱了,实在不行,我用针……”
顾兆以为用针灸能好些,结果是刺命门,原先是预备植物人,这一刺极大可能直接归西,当然也有小概率能有意识苏醒。
……那还是在慎重慎重。
此时容烨和黎周周也进来了。容烨听黎周周说了,十四伤势严重,可一见比他想的还要重,不由略略动容几分。顾兆把小田说的,简单重复了遍,“……再等一等,实在不行就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