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每次回来会说些奇闻异事,见霖哥儿爱听,怕着了什么坏人道,说的比较严重。因此霖哥儿跑出来后,看谁都防着戒备,他们俩小哥儿单独上路,身上还有银钱,就怕遭难。
钱丢了还好,就怕被扣着骗了当谁家媳妇。
霖哥儿可怕这个了,王坚阿哥说过,有拐单独上路没防备的小哥儿、女郎去卖的。
两人出了城,这可糟了,路倒是水泥路,可除了村庄下一个地方镇子得有的走,回去租车吧,那肯定城门要关出不来,容易被抓到,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沿着水泥路走。
也幸好城门关了,李家人追不上来。
夜里也不敢借宿村里,找了树上窝了一夜,冻得霖哥儿发了烧。李木一摸滚烫,说要求医,霖哥儿不想折腾,怕被抓,就说他坚持下去镇上在看,然后俩人绕路去了最近的镇上看病去了。
……也正好和李家出来的人错过了。
“这孩子真是——”黎周周说不下责备霖哥儿的话,“也是怪我,我早早看出来他和小孟有心思,就该点破,给他俩说白了办妥了。”
就怕人现在出什么事,那后悔都没地方悔了。
顾兆拍拍周周胳膊,“哪能怪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小孟那脾气倔驴一样,当时就那一个火星苗头,硬促成要是俩人不合拍了婚后过的不好,谁担责任?”
加上霖哥儿家的关系——他和周周也不是真爹妈,总不好插手管这个。
顾兆也反省,他还是把这俩小孩感情想的太单薄了,主要是孟见云表现的不热烈,冷淡淡的,十七八的年岁,也许就朦胧的感情,一丁点的火花,小孟那个身世背景,李家肯定不愿意,重重阻拦——
说一千道一万,他和周周都是慎重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