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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干着最低贱脏的活,还要挨打受骂。

那年冬日,同屋人冤告他偷吃了马料,他被吊着打,回来发了热,眼瞅着挨不下去了,是爷爷豁着命,在府里贵人道上跪着想求主子救救他。

自然是不成,爷爷被管家拉出去,还要发卖了他们。

这天寒地冻的,钟齐同他爷爷是当日雪灾流民被买进容府的。后来是主子爷听见动静吵闹,派人问了问,后来救下了他们。

他同爷爷的命是主子爷救的。

那日主子爷同容家决裂,主子爷给他们了卖身契,让他们是走是留都自己决定……

钟齐从愣神中被拉回来了,外头敲起了鼓,刚休息的助威队不见了。

“愣着干嘛?快走,去瞧瞧热闹。”周管家迫不及待拉着俩京里来的去外头看看,让俩人好生瞧瞧他们昭州的热闹。

虽是没去过京里,可在周管家心里,他们昭州才是这个——竖大拇指。

钟齐和爷爷便跟着周管家出去了,他说留下来看东西,只听周管家说:“不必看,这有什么看的,没人会拿的。”

甭管是学校的学生,还是官学的学生,那都是受了教礼的。

“快走,来小齐你个子低,站我前头。”周管家说。

钟齐刚到时觉得昭州是处处不如京里,城门比不得京里气派,路也没京里宽,大宅子府邸没京里多,百姓穿戴也不如京里富裕规整,但此时便觉得昭州好像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