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听了想了下说:“可能真的有事,只是以二哥的性子,断不可能大大方方写信纸上,怕是斟酌了好几遍,最后真正想写的写不了,写一堆别的。”
果然是让他猜中了。
“这信拿去和大家伙读都不碍事。”顾兆看完说,顺手给了周周看。
黎周周一看,还真如相公说的,“要不是字迹不对,说法不同,还真是像小树写的。”
信上严谨信先写了他升官了,如今是正三品的阁老,圣上厚爱,赏赐了一座六进的宅子,府邸很漂亮,若是哪天兆弟一家回来了,二哥扫榻相迎,定是能住的开。
“明明是升官了,可我怎么觉得——”
顾兆接话:“一股官路至此的感觉吧?”他也看出来了,二哥的信和大哥的还不一样,大哥是想干但没办法没门路只能窝到那儿,显得有些丧气。
二哥这信不像以前了,竟品出几分暮气心死。
“三品的阁老,却比以前紫宸殿大学士还要清闲。这圣上又是赏赐府邸,又是提拔升官,对外分明是极为看重,显得花团锦簇,可实际内里,我觉得圣上并不是看重二哥,一边对外拉着,对内没个实权吧。”
顾兆从二哥这前后对比,其实也能猜出几分,若是旁人可能不知,毕竟没人跟他一样,有个原身重生的上辈子记忆,知道原本的天顺帝是五皇子,而这辈子换成了六皇子。
其中的关卡,二哥会不会围观参与其中,做了什么违背心意的事,所以才生出几分对官场的暮气来。
“二哥性子执拗,觉得自己做错了,肯定要自我惩罚一段时间,我劝都劝不来,只能等他想通了。”顾兆说。
后来回信也没劝,只是也写了许多他在昭州干活日常,比如昭州岷章府县县令屁股有个狗啃的牙印,他被关在城门外,故意让手下大声叫的,谁让当年他刚到岷章说修路,这县令拿土话故意大声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