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爹娘叔侄的本来瞧热闹眼睛都恨不得多张一双,能多看看,一听锣声,顿时一个激灵,对啊,娃呢!忙是回头一瞅,幸好还跟在后头,或是还牵着。
不敢忘了。
每个小摊贩上头都是挂着灯笼,兔子的、金鱼的,还有做糖人的,福宝小时候爱吃糖人,如今到了昭州,糖画好久都没尝过了。顾兆说办花灯,就想起京里寻常可见用糖浆画的糖人,这好办,把做玻璃的几位师傅,让他们徒弟做糖画,练个三五天的,成了。
糖画的摊子就是顾大人安排的,提供了原料,还说了,“花灯节卖的糖人,摊子钱、糖钱我不收,你就收个手工费,全是你的。”
也算是昭州父母官变相给百姓一个年礼了。
村里来人看到摊子上排了队伍,围了不少孩子眼巴巴瞅着呢,便上去瞧,一看顿时惊住了,这糖还能画画,瞧着兔子画的真是好看,应该不便宜吧?
村中小孩也是伸着脖子够着身子去看,看到是糖,眼巴巴的口水都能流一地,他阿娘给抹了抹嘴,哄说:“咱不吃,那画的一瞧不好吃,咱们不吃。”
“糖,甜,阿妈想吃。”
男人则想,都出来玩了,今年一年到头也没怎么闲着,修路、庄稼、盖厂,件件的都攒了不少钱,便豁出去,大过年的买一块尝尝。
“多、多钱啊?”男人问。想着要是二三十文了就不买了。
小徒弟都忙不过来,头也不抬说:“一文钱一个。”
啥?!一文钱?
这糖该不会不是糖吧?咋就这么便宜呢。
小徒弟像是知道对方想什么一般,说:“糖料是顾大人提供的,我们就赚个手艺辛苦钱,没敢多要,不过糖也少,只能做简单的花样。”
“那给我来三个。”男人这下子爽快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