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昭州的苎麻多着,春夏两季供给各位是没问题的,若是价位抬得高了,卖的贵,后头货跟上了那便会砸了自己生意口碑。”
“流光绸,我们昭州是想走中层百姓人家。”
黎周周说完,其他老板都听懂了,就是梁从也听了黎老板这一次,他要是运了这批货回京,贵女们开始没见过,瞧个新奇,可这些贵女们用惯了上等的东西,新鲜气过了后,其实也瞧不上丢一旁。
这才开始定价要高了,后头就不好降下去了,如此一来,以后昭州的流光绸货多了,不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还不如一开始找准了位置。
梁从有了数,只是末了想,幸好这椰树是五六年才长成,他们兰香阁还能赚五六年的椰皂钱。
后来三位经销商便商量了下,其中胡老板最为妥善胆小,他当日卖椰皂,多添了个五十文都觉得卖不出去心慌当,如今对了流光绸这买卖,想说:“那我素色定三两,只赚个辛苦跑腿费。”
哪里是辛苦跑腿费,一匹料子可多涨了五百文了。
以前椰皂也就多涨五十文,椰皂还沉重,流光绸要轻便许多。
梁从瞅了眼胡老板,这人可真是含泪赚钱呢。不过他沉思了下,说:“我京里路远,铺子门面人手开销大一些,那便定个四两。”
宛南州的齐老板同胡老板一个定价——他从唐州运到宛南就四五天的功夫,有啥大的消耗?
再者,这料子好是好,只是这会,除了梁从,其他两位老板也担忧,怕加的高了卖不出去,毕竟加了麻丝,时下人都轻贱麻的。
有人还觉得麻衣晦气——家中服丧可不得穿粗麻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