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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学开学早,八月初就开了。学校那就要到八月末了。

陈家收拾过,杂草锄了,湖里头的落叶也打捞干净,擦洗的擦洗,挂着红绸装点一番,可见对回来的女儿还有外孙女的看重。

见了面自然是热闹恭喜寒暄客气。

“陈翁今日着新衣,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岁了。”顾兆玩笑打趣。他跟这位老上司说话随性许多,陈翁不是那么拘泥礼数的人。

“哈哈是吧,我也觉得,人一下子精神了。”陈大人笑呵呵的,“我头发都染黑了。”

顾兆就说嘛,哪里不同。原来如此。

这宴席是摆在前厅的,地方敞快,陈家夫人女眷都出来见礼了,这不像话的规矩,让远路回来的陈二娘母女是吓了一跳。

大嫂和善解释:“顾大人一家不同旁人,两家多走近,二妹莫怕。”

“可是那位同知大人?”陈二娘回来与父母一通哭诉,尽管是开头收敛着几分说,报喜不报忧——可她哪里来的喜,过去在木家都是磨难。

陈夫人哭的锤自己,“你在我跟前还遮掩什么,是我对不住你,把你嫁给那等狼心狗肺的东西。”

后来自然是说开了说全了,又是一团的哭。

等情绪都稳定了,岔开了话题,说起如今昭州来,自然是少不了提顾大人了。陈二娘这才知道,前头回昭州时,大哥给黎老板行礼,原来那位是同知大人的夫人,可一位夫人出远门带商队,队伍里那么多男子——

“所以我说顾大人厉害,黎老板也不是普通夫郎,若是安心当个后宅夫郎,那咱们昭州哪里用的上椰皂,身上穿得起丝麻布?”陈大郎大嫂嘴上是实心夸顾大人夫妻二人,其实也是想劝劝这位妹子,和离算甚。

别忧愁给自己心里添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