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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是不爱坐船遭罪受,可跟着孙子一块做木船还是很有精神兴趣的,他都好久没动手干点这些活了。船他自然是不会做,可以前在村中时,盖房刨木头做房梁,屋里的凳子,都是他做的。

木工活,糙一些他成的。

于是祖孙俩就在后院草坪开始了暑假手工活动。为了防晒,主要是怕孩子晒得中暑难受,黎大先给搭了个棚子。顾兆每天问问进度,一看,还说:“做了个工作间啊,还挺正式的,有模有样。”

福宝本来急吼吼的要做船,爷爷搭棚子还有些不理解,现在一听爹说,仔细想对哦,做椰货要盖椰货厂,做丝麻也盖丝麻厂,福宝和爷爷做船,那也要盖船厂的。

“这就是爷爷和福宝的船厂。”福宝甚至想写个牌子,但是他不会那么多的字。

顾兆便说:“这既然是你和爷爷的厂,那自然不能我动手写了,你不会的字画叉,等以后都会了,再改一遍。”

后来这棚子真挂上了匾额——xx和福福的x厂。

挺好。

哪怕后来船做好了做完了,棚子也没拆,甚至一年年的慢慢修补起来,成了有模有样的工作室小木屋,匾额也从最先的x多,到了齐乎,再到大名。

这都是福宝成长的记忆。

福宝的暑假课程便被他爹给安排的满满当当,早上天不热去后头工作室干一会活,气温高了回来写一个小时大字,然后洗手,吃午饭,吃完同汪汪玩一会,睡午觉。下午起来再练一小时的大字,然后去后头做船,天麻黑了陪汪汪玩球,吃饭,洗漱睡前跟他爹拼背诵三字经、百家姓、启蒙书本。

顾兆也从头学了遍。

周周去唐州的第三天,陈府才送了帖子来请。其实当天顾兆就听到音信了,陈家女接了回来,其实最初顾兆给出计策,让陈大郎上去便敲锣打鼓撕破脸,防的就是陈二娘临了变卦,或是心软,不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