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郎好奇,被他哥撅了回去,意思少打听,跟咱们也没多少关系,平平安安回昭州就成了。
屋里黎周周是睡不下去了,他怕孟见云起了别的心思找钱老板麻烦,如何能安睡?只希望苏石毅能在一旁劝着——
其实要是苏石毅都跟去了,应当是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黎周周后来想到此,略是安定了几分,苏石毅性子他知道,为人实诚吃苦耐劳,少圆滑,有时候秉性有些直了。这样才好。若是孟见云一人出去,黎周周就操心更多,跟着苏石毅,那孟见云要做什么,怕是一些皮毛小事,必不会伤了钱老板多少。
确实是如黎周周所想。
孟见云身子骨消瘦一副灵活样子,又跟着镖师学过拳脚,跑步走路翻墙,宛如猫儿一般灵巧没什么声息,面容清秀中带着几分安静稚气,外人见了,只会夸一句小郎君模样不错。
可这般秀气的小郎君,实则胆子大,手段硬,心肠更是狠着冷着。平日里全压着。如今要走了,夜里等大伙睡了便起身,孟见云刚翻身,旁边睡着的苏石毅也一骨碌坐起来了,压着声说:“你是不是想出去?”
“知道还问。”孟见云冷脸自顾自起身。
苏石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跟了上前,两人出去,还是苏石毅关的房门,“你是不是要捅篓子?”
“放心,我有分寸,只是给他一点皮肉伤罢了。”孟见云则说:“明日老板要走。”
即便是查出他们做的,又能如何?
苏石毅一听更是无法回去,咬咬牙是同孟见云一起出了客栈,跟在后头避开了宵禁巡逻的队伍,一边小声说:“真的只是给点教训一些皮肉伤?”
“苏石毅。”孟见云转身回头,一双眼冷冷的说:“我如今是黎家奴,我要惹出了人命,自然是连累大人老板,不用你跟我在这里废话,你若是害怕便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