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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便客气应是。

两位大人虽说是随意随性,可在场的也不敢真这般,想着顾大人说的场面话,可到了黎府花园中,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又是竹榻,又是纸鸢,还有投壶的箭矢,对弈的棋盘,各种看不懂的玩具。

众位:……

宴席倒是坐礼矮几,可是一张长条桌子,供十几位坐下,蒲团软垫便铺在草地上,旁边便是流水潺潺的声音,这副景致确实自在雅致。

顾兆请陈翁入座,见愣在原地的诸位,笑眯眯说:“别客气,坐啊,我是来昭州后,好久没办这样的宴席了。”

黎大本是不乐意来,都是读书人说话玩乐他听不懂,来这边拘束。可兆儿说他是长辈,是黎府的家主,自然要出面的,不好含糊过去,因此黎大便来了。

见他旁边的读书人拘束站着,都不知道下脚地儿,是干脆热情说:“这位先生坐这边。”

“好、好。”杜若庸忙是点头,随着黎老爷坐下。

这一头那一头,很快便松松散散的坐齐了。福宝挨在他阿爹身边坐好,有哪位叔叔看他,福宝便扬着脸,露出个笑来。

肉呼呼的脸写了:欢迎欢迎!

杜若庸见了便想起家中的孙子了,他坐在黎老爷旁边,观黎老爷是个爽快的人,便笑问:“顾大人家的福宝多大了?”

“刚出年正好六岁了。”黎大说。有人夸福宝他就高兴,觉得身边这位读书人也不是说话他听不懂。

杜若庸:“我家中长孙七岁,却不及福宝长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