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家底一般的,如杜若庸,那便开个私塾,一年也有四五十两银子,家里吃喝用度皆不用这些文人老爷们操心关心,自有夫人料理。
因此不懂不了解肥田法。
梁进士与孙进士知道,替诸位解了疑惑。那老翁连说对对,“谁让我们昭州偏远,外头都晓得了,也就是顾大人来了后我们才知道,刚开始还不敢做哩,石粉要钱,可顾大人说了以工充或是半钱给,没成想真的种出来了……”
“年前盖厂,又赚了不少银钱,家里米粮够吃还卖出去了些。”老翁让诸位先生别客气,动筷子吃肉。
十位是一人尝了一口,便不多吃了,心中对顾大人是各有各的好奇,也有心生佩服的,他们做官时焦头烂额,对着俗事公务束手无策,自然没听过百姓们真心实意的夸赞尊重。
辞官归去,有生性淡薄不爱名利不爱官场的,大部分是在官场上做不下去,或是被同僚气的,或是跳了坑,反正气急下辞官,而后后没后悔过各自心中明白。
只能做一派闲散舒适不慕名利的文人。
这顾大人文采斐然,做官竟然也当的好,不知其人什么样子?听说还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诸多的好,可能缺了家世吧。
几位心中如此想,农家子出身,到底是低了许多,难怪被贬到昭州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车夫小厮套了车,进士举人们留了银钱,不多,三两银子,可老翁差点吓着了,说这般的多,不能收。
最后梁进士留了一两,诸位赶紧上马车走人。
老翁拿着一两银钱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对着车队遥遥相看,赶紧收起来,喃喃自语:“这就住了一晚,一些吃喝罢了,怎么给这么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