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在吉汀统共就留了五天,把实情处理完了。隔了一天,李霖家送人过来,大包小包的一车东西,一车坐人,还跟了个伺候的小哥儿。
算是奶兄,李霖奶娘家的孩子,比李霖大半岁多。
“老板,这是我奶哥儿李沐,求老板别赶走,他可好了,跟我住一起,不会占了地方的。”李霖求情,他一人出门在外害怕。
黎周周:“都留着吧。”
又是两天,四哥儿办完工人年礼回来了,汇报完情况,只是一脸气呼呼的,黎周周见了问:“怎么还要我看出,问你,你才说?”
“我是怕气坏了老板。”四哥儿也不等老板再问,痛痛快快的把话讲全了。旁边霖哥儿越听是小脸越气,握着拳头,“怎么还有这般克扣的婆母?!”
四哥儿说:“那是你没见识,这样的事不少。”
说的便是心安厂里的林巧娘婆母一家。工人挨家挨户传话,消息送到了,三天后工人来领东西,这本来是大好事,不少女工人家里人都跟着,毕竟有半两银子还有肉,怕回去路上不安全被抢了或者是被偷了。
林巧娘家也是,婆母一路跟着,到了厂子发东西时开始挑了。
“新鲜的猪两头拉到厂子里先杀的,肉不可能一模一样全给肥的,有的瘦肉多了就给一把骨头补一下,结果这家婆母是又要肥的又要骨头,这些想占便宜的其实多着,我在如一厂见识过了,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的,留两个管事喊一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