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不仅是巴望老天爷,更是看上位者当官的脸色政令。
“起来站着回话,不拘你们什么事。”顾兆又说了遍。
孟见云就上去了,一手两手的把那几个前排带头跪着的都给提溜起来了,等真站着了,虽然腿软腰躬,可比刚才嘴里全是求饶、不住磕头强。
顾兆先问一家几口人,多少亩田地,收成多少。
“我家一共七口人,六口,七口——”
“到底多少人。”县令在旁打断了问。
这下回话的吓得腿成筛子了,看着又要噗通跪下,顾兆蹙眉,孟见云上手便扶着那人,硬是架起来没跪下。
“我、我家有个哥儿,马上要出嫁了,这就是六口了,一共水田七亩,还有些麻田、棉花田这些五亩。”
大历有田律规定是一回事,可落实到地方还要因地制宜。这人家村子在山上,全村有个六十来户,可种的地就不多,梯田这一块,那一块,就近了种田劳作,所以分到手的水稻,男丁一人有个两亩差不多,不够了那就山脚下的旱田,种种棉花豆子这些。
女孩哥儿没有水田可分,基本上就是一亩半亩的旱地。
没法子田地紧缺。
“收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