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可曾后悔过,未跟明源师兄表明心迹。”
梁子致恍惚,最后捂着脸,泪已沾湿,说:“是,我这辈子都后悔,怪我自己,若是我跟明源表明了心迹,若是我不想着进内阁一展抱负,他不乐意京中拘束,其实换个地方当个小官也自在,我可以陪着他,他做不了官,能讲书,能开学院……”
可是太晚了。
年岁不同,抉择不同,想的也不同。
当年鲜衣怒马,全京城的人都在夸梁探花,梁子致当时心想,师弟高洁,不敢求娶,想着师弟的抱负他来圆,等他做了高官,再表明心迹。
“师兄,放下吧。不是让你放下对明源师兄的怀念,而是莫要着了不安好心人的道,你和老师如今做了别人棋子,明源师兄在天有灵也不愿看见,当年错过了,今日别在走错了。”
顾兆同梁师兄秉烛夜谈了半宿,最后该说的说了,他也无能为力。
福宝在梁家待了两日,小脸有些闷闷不乐,想阿爹和爷爷了,夜里睡在爹爹怀里,醒来迷茫揉着眼睛,顾兆轻轻拍了下,说:“别揉眼睛。”
“爹爹,我不想要惊喜了,我想阿爹和爷爷了。”
顾兆摸着儿子头发,说:“咱们明日便回家,睡吧。”
“明日就能见阿爹啦~”
顾兆第二天旷了一早上班,先把福宝送回了家再去翰林院的,刚下了马车,福宝便等不急了,在他爹怀里扑棱胳膊,顾兆把人放下,就看福宝跟个小弹簧似得,哒哒哒的往里头跑,一边跑一边高兴喊:“爹爹,爷爷~福福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