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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心中感动,将想法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一切听吏部的调任,调到哪里去哪里,不过他没经验,想请教老师和师兄,他这个大概率是调到哪里,几品官?

梁子致是不乐意顾师弟去外地,先问怎么好端端的要跑到外头去。顾兆便说他留在京中无用武之地,锦绣文章并非他擅长,去年冬雪灾,他感受颇多,想去地方历练历练,做些事实。

“……主要也是自在,没那么多规矩。”顾兆笑说。

梁子致便叹声不作挽留,说:“以你翰林从六品的资历,又是探花郎,在圣上面前挂了号留有名字,去地方了怎么着也是一个正五品的知州。”

顾兆便开心一笑,毫不谦虚,说:“我也这么觉得,一把手好,自在一些。”

“去了外地有何好的,你看看吏部的折子,每年多少官巴不得想调回京中,是塞了银子腿跑细了走关系,可也难,你倒好,人人想来翰林进不来,你倒是轻松不在意。”梁子致话又说回来了,可看顾师弟不在意还是乐呵呵模样便不提了。

各有各的想法,他不也是,人人想往上走,可他安于一地窝着不动。

外人眼里,他也是个古怪的。梁子致哂笑后,心里轻松,对着顾师弟是更亲近了,说:“你要是有个好的想法去处,我瞧瞧能不能给你疏通一二,太好的可能不成,我伯父虽是在两浙,可他瞧不上我。”

“不用了师兄,我去哪都好。”

孙沐却说:“听你师兄的,莫要去了险要地。”

顾兆心中感动,老师与师兄都是护短之人,哪怕他诗做的再烂,老师批评了也是批评,可平日里的关心爱护之举那也是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