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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吓得早跳下车架上,拉着骡绳,这会听了顾兆的话,心有戚戚点头。严谨信也下车,是劳累辛苦爹了。

“下午也不用来接,我和兆弟走回去。”

“是了,爹。”顾兆说。

两人见家里两辆骡车离开了,这才靠着路边走起来。

“要找车夫,还有仆人了。”顾兆蹙着眉说。

严谨信点头嗯了声。

顾兆说:“我是府县呆惯了,平时爹赶车拉货送货,送一家人,一时半会忘了这茬。二哥咱俩如今进了京,你是状元我是探花,都是寒门出身,指不定有多少人背后盯着咱俩,今天赴任,实话是家中紧张,加上咱们两家长辈是心疼你我,不愿花钱讲什么排场请车夫,可要是被捉着这茬质问——”

老子赶车,儿子坐车,那就是不孝。

“我知。”严谨信面容肃穆。

之前在家里痛快,也自由惯了,顾兆是说找个干粗活做饭打杂的妈妈帮周周一些,至于车夫顾兆想过,还没说出来,爹脸上露出自豪高兴说到时候他送。而严家则是连粗使妈妈都不愿请,因为严家女眷能忙活的开,这院子前前后后有啥活干的?为什么要费钱请下人?

可到了这条路上,阶级层层分明。

当了官就和白身不同了。

两人走的快,怕迟到了,幸好是常年步行锻炼出来了脚力,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翰林院,顾兆见日头才出来,松了口气,幸好他家周周叫的早。

可进了衙门才发现,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