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关门不做了吗?”柳树急了。
“不是,以后铺子要你多费心,我想着铺子你占三成。”黎周周跟相公学了很多,“我家出钱出卤煮技术,拿七成,你当老板拿三成……”
柳树觉得他占周周哥大便宜了,说什么都不要,本来他工钱就高,去年还给他包了二十两红包银子,如今咋还要占‘股份’,连铺子营生都变成他了?
“我跟你现在说说,不着急,你慢慢想,也和严秀才好好商量下。”
“要是严秀才这次中了,你以后想当举人夫郎不做买卖了,也成。”
毕竟做这个丢份。
柳树才不觉得丢份,严家村不就是觉得他家没钱穷苦,才敢欺负嘲笑,一年到头沾不了荤腥,没穿过新衣,才是丢份,正正经经做买卖赚钱,过好日子有啥丢份。
“我就是觉得我也就出一把力,没干别——”
“有你在铺子里头压着,我放心。”黎周周现在不怎么动手洗切,就是搭配放个佐料,做点饭菜,干点轻松活。“不过铺子事不急,相公这次考试我去不了了。”
那当然去不了,黎周周预产期是十一月下。
去宛南州一路颠婆,那时候黎周周肚子正大着,可不能乱来。
顾兆就说不去了,等下一次考试,他在家陪产。可话还没说完,从没跟相公发过脾气黎周周先不答应了,说什么都要相公下场试一试,郑大哥和严二哥都去了,三人商量好,相公近两年来一直勤学苦学,怎能因为他耽误?
黎周周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顾兆当时就是周周说什么都行。
不哭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