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仁,我知道,金玉酒楼的账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他家住在香油巷子里,你说那院子怎么买的?还不是那没舍得给儿媳妇看病吃药,污糟银子八十多两买的呗。”
“那不得够吧?指不定还扣了不少。”
“要我说,黎家那俩老的心太偏了,说什么黎正仁有出息能做官,小小一点能看出来个屁,就算是有出息了,可也不能刻薄磋磨大房一家啊,把大房一家当牛马使……”
马家嫂子与男人就在旁边,本来是瞧热闹的,结果看完了官司,两人面色是越来越不好了,心沉的不成,为啥啊,因为家情况和黎大家以前差不多。
她男人伤了根本,要不了娃娃,婆母便说抱来的不亲人,是外人,不如全家全心全力攒了银子给老幺花,她家小叔子也念书,说是要考秀才,婆母也说小叔子一看就是有指望有出息的。
两口子在府县租了个小院子,卖馄饨面条芝麻饼,自己舍不得吃喝,攒了银钱全拿回去供弟弟/小叔子,说好了以后小叔子娶了媳妇生第一胎先抱到他俩名下,做了他俩孩子。
可要是以后小叔子发达了不认账呢?
要是婆母跟黎老头一样,全刻薄着他们家呢?
黎老头这是磋磨死了大房媳妇,她没死,那是不是连告官都不成了?
夫妻来是想到一回了,于是哪里还听得进去热闹,面色发白的往回走。
衙门口。
叔公叹气跟黎大说:“你好生歇着,以后好好过好日子就成了。”
“知道,谢谢叔公。”
村长是擦汗,一头的冷汗,点点头,说:“不碍事,幸好咱们官老爷清明,判了个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