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递上,写的一清二楚。
旁边师爷念了状纸,告状者是顾兆和黎周周,两人点头应是,被告的是黎狗子和黎李氏,两人惶惶不知道摇头点头,只是喊冤。
“肃静。”师爷提醒,让黎老头老太禁了声,该问什么回答什么,不许多言,否则先打板子。
状纸是顾兆写的,条理顺,什么年份什么事情写的一清二楚。
府尊问堂下黎狗子黎李氏是否认罪。
黎老太吓得哭说:“大房儿媳妇是自己病死的,关我啥事,我也给他煎药了,只是没钱,就多煎几回,谁知道他命短没福气就死了。”
“是否家中真的没钱?”府尊肃穆问。
黎老太支支吾吾不敢答。旁边叔公便把当年分家事说了,因为年纪大,府尊免了跪,叔公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见官,颤颤巍巍的,可话交代清楚了。
当年是年前黎大媳妇儿小苏小产了,紧跟着坏了身子生了病,寒冬腊月的黎老太伺候煎药,说过一个不值钱的哥儿喝什么药,连个崽子都下不了,一副药煎的成了白水……
“分家时,黎大得了旱的产不出粮食的旱地五亩,是我们村里长辈看不过去,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黎家老屋都是黎大那时候出力气盖的,后来多得了慌基地一块……”
“银子一个也没有得,当时年后办丧事,黎李氏自己认了当时有八十两银子,我听得真切……”
外头围观凑热闹的一听,顿时哗然,这不是没钱,分明有八十多两银子,可几十文的药钱愣是不给出,听村里叔公说,那黎家老屋祖宅还是黎大出力气最多给盖的。
叔公拿了分家契出来,村长也在,战战兢兢老老实实说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