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信观察敏锐。
三人边走边说,顾兆说的简单,郑辉又听了一遍,严谨信面色肃穆,又带着佩服,“告官于兆弟名声恐有碍。”话音一转,“兆弟却能做到如此,谨信佩服。”
“打什么话锋?”郑辉没听懂。
严谨信:“以兆弟的手段,还有铺子里的匾额,不用告官,应该也有的是办法制住黎三一家,让其不敢上前攀附,可兆弟还要告官,一时没处理好便于他读书人名声有了损失。”
明知弊大于利,还是做了。
“爹和周周是我亲人,我们同是一家,易地而处,二哥与大哥也会做这样选择,不算什么令人敬佩。”顾兆真没觉得如何,“我读书科举,不像二哥心怀天下苍生,想为百姓做什么好事,我想法简单,便是有能力护着家里人,让家人过得好。”
“不能本末倒置了。”
“再不济,总能考个举人当个地方官吧?”
顾兆也做了最坏打算,黎三家没什么官方靠山,一个账房,就算岳家牛给财绅地主打工做帐,可隔了几层关系,地主老爷还能为账房家的女婿出头拉关系找靠山吗?
他家好歹还有个府尊匾额,有个献肥料之功,退一万步说,就算府尊不念这些,觉得他告长辈是不对,理念不合,也没资格剥夺他的功名,得往上头报,然后知州那一级批审,为了他一个小人物不知道这么大费周章。
总体来说:最差差不到哪里去。
可能就是学校同学、老师看他颇有微词。
严谨信听闻,别的没说,只是把‘本末倒置’四个字念了一遍。
到了郑辉院子,张妈开的门,见大中午的辉哥竟然回来了,还有些意外,可是出了什么事,她饭只做了她和柔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