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徐掌柜回到酒楼,隔着门见黎夫郎手里拎了个铜手炉回去了,便笑呵呵念叨了声:“干了这么多年掌柜的,见了不少人,还第一次见夫郎这么疼相公的。”
这会酒楼没什么客人,伙计收拾完桌子偷懒,听见掌柜的说话,都没听清说什么,凑过去拍马屁笑说:“掌柜的说黎夫郎,我也看见了,他一个哥儿,跟——”话还没说完,先被徐掌柜拍了一下。
“知道什么,桌子赶紧擦擦,别耍嘴皮了,我不听你吹捧这个,人家是夫郎哥儿也能自己顶起买卖生意,外头人人喊一声黎老板。”徐掌柜教训伙计。
他都豁着老脸不要给黎家赔了不是,过去的事过去了,黎家不计较了,这小兔崽子还给他在这儿拉话挑事呢。
伙计挨了训,还不知道为啥,他这不是想吹捧掌柜抬抬掌柜吗?怎么掌柜的还不乐意听?
黎正仁站在柜台后算完了账,见那小伙计规规矩矩站着,跟个鹌鹑似得,便随口卖人情,说:“徐叔,就是你往常挂嘴边的黎老板?这人又没在,在酒楼里说说他也不会学出去,不用生太大气。”
“行了,去忙吧。”徐掌柜打发伙计。
小伙计高高声声应是,不过走时看了黎正仁一眼,目光感激。徐掌柜收在眼底,小黎一句话轻轻松松的就得了伙计的好,他给教规矩倒是背后惹一通说,不过无所谓,有开窍的有不开窍的,不开窍的这一辈子也就是个跑堂的。
跟他又没啥瓜葛。
徐掌柜的闲聊说:“别看人黎老板年轻,我在上头碰了一回钉子,咱们酒楼老板都要打量着,你是知道的。”
酒楼和黎记卤煮的过往,酒楼里是传遍了。黎正仁自然知道,不过就是听一耳朵,知道和他一样姓黎,倒是巧了,再有就是这位黎老板年纪轻轻,二十多出头,还是个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