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自然是说徐掌柜这么做干什么,不干你的事我知道。
“顾秀才你不知道,我刚想起来的,咱家卤煮味好,我还差店里小二买回来尝尝味,不怕您笑话,我吃了当时就说好,顶呱呱的。”徐掌柜竖大拇指夸,又说:“也不瞒大家伙,我还真想过出卤煮咋做的,我就是做酒楼营生的,遇到啥好吃的了,稀罕的,就想琢磨琢磨。”
“老小儿没琢磨出来,后来我就想算了,想吃了就去买,反正近近的不费什么功夫,哪里知道我唉声叹气说卤煮好吃,可惜不能见天吃,这话让那两个闹事小子听见了,才有了后头这一茬。”
语言的加工,这算是两害取一轻。徐掌柜也是个人精子。
徐掌柜是千万的不是,一脸诚恳,“说到底是我的错,我给黎家铺子赔不是,这些礼就是一份心意,您收着吧,要是不收,我回去睡觉吃饭都难安的。”
说完,一张脸大写着:求求您快收了吧。
“本不该收的——”顾兆拉了音。
徐掌柜心一放松,这‘本不该收’那就是要收的,还没彻底放松,就听顾秀才拉长的音,于是也跟着把心调起来了。
“您这礼要是塞了银子,有什么贵价的,那我家决不能收。”顾兆声音略高几分,“本来就是误会一场,您一句话的失误,哪能赔什么贵礼。”
徐掌柜当即咬牙说:“什么贵礼,没有的,是小老儿代表酒楼一份心意,都是一些糕点果子,统共没值几个钱。”其实糕点盒子里还包了十两银子,只要黎家一收,那以后旁人就别想拿话臊酒楼了。
又推脱两次,顾兆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了。
这事皆大欢喜,徐掌柜走的时候,脚步虚浮的,直擦冷汗,顾兆在后头目送徐掌柜背影,还能胡说八道:“徐掌柜心事一了,走路都轻快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