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哪敢担这么个称呼,腰低了几分,赔笑说:“顾秀才说笑了,我老徐,一介布衣,在金玉酒楼某个差事,人人叫我徐掌柜的。”
顾兆笑容淡了几分,“金玉酒楼啊。”
徐掌柜继续赔笑没上前,就站在铺子外头,姿态做的足,摆的低,说:“昨个儿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真的不是我指使的,那两个混账小子想来酒楼做工,我听着说这两人手脚不干净便拒了,只是没说明白,怕他俩误会了,想拿什么卤煮法子来贿赂买我的好。”
“顾秀才定要信我,我在金玉酒楼做了十二年掌柜,金玉酒楼开了这多年,咱家哪里干过这样龌龊事?您要是不信,我对着天赌咒发誓担保!”
外头铺子围了不少人瞧热闹的。
顾兆听完是知道了,这徐掌柜是来刷名声口碑的,要是今日道歉人姿态足,借口棒,你要是不给脸,这就是舆论高地把你架住了。
路人这会想:人家都说误会,拿爹娘赌咒发誓说没做过还给你赔了礼误会一场,你还端着不放,这就没道理了。都是龌龊小人干的事,昨个儿一面之词,不能全信。
牛啊。果然是做掌柜的。
顾兆上前说:“哪敢让徐掌柜拿全家性命发誓,这要是哪路神佛听岔了,少漏了一字一句,误会了,真给逮了去多不好。”
徐掌柜眼皮子跳,这秀才骂他死全家呢。
顾兆顿了顿,和善笑说解释:“昨个儿有人闹事,说是金玉酒楼指使的,那闹事的空口说话,也没两方认证,只是我家根基浅,若是不问个明白,较真对错,那我家这营生买卖以后就不得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