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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就想说了,昨个他搬过来,正巧同我一个屋舍,我好心同他打招呼,还借了我的油灯供他使,见他被褥没带睡得硬,我有多余的问他,他就发脾气了。”

“说我羞辱他。”

郑辉简直莫名其妙了,他借东西还借出坏处了?

本来不理两人的严谨信立刻说:“你不要胡乱诬陷我,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你借我东西我道了谢,但你假借善心分明是羞辱我。”

“我哪里羞辱你了?我怎么就羞辱你了?”

“‘明知来书院又迟了这么久,怎么你父母连被褥都没给你准备妥’,这可是你说的?”严谨信面容讥讽,“‘你要使便使,一盏油灯而已,大男人不必婆婆妈妈跟我说了’这是不是你说的?”

郑辉:“对都是我说的,我哪里说错了?你来这么晚,被褥没带,我就问问嘛,你家里人不给你准备齐乎?油灯而已,借你了,你说了谢,我说不用客气,你一会说马上就好,吹了点、点了吹,我让你不用这么省,爱咋使就咋使,哪里错了?”

顾兆:……

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大大咧咧碰上自尊心极要强的了。

顾兆赶紧出声打住:“郑兄、严兄别吵了。”见两人停下看他,便说:“郑兄是热心肠,说话心直口快,绝无羞辱严兄婆妈和不尊严兄父母之意。”

“???”郑辉听顾兆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说:“我没不尊令堂,也不是说你婆妈,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在乎小节,那油灯——”

“别提油灯了,吃饭吧。”顾兆见严谨信面色缓和,应该是能听进去话,便掐着脉门说:“赶紧走,一会食堂菜都打完了,我可不想花钱买荤菜吃。”

严谨信一听,没菜了竟然还要花钱,顿时也不犹豫同顾兆一起。郑辉走在旁边喊:“一起一起,别走这么快,要是没菜了,这有啥我请你俩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