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怕是,天都黑了,就是这次没中。”王婶纠正,“要来人早就来了,如今天也长了,早该到了。”
那确实。
王婶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要我说就不该花那个钱去考什么秀才,就算考上了,你看东坪村赵秀才家也没啥好的,还是老老实实的下地干活好。”
“之前顾书郎在村里也没瞧见天天看书,不是琢磨肥料就是琢磨炉子,我看压根不是读书人的料。”
说来说去那套话。
“娘,咱家地里庄稼好,那也是顾书郎的主意,现在顾书郎考砸了,就别在说了。”王婶大儿子来了句。
主要是听烦了,不就是为了十文钱的炉子事记到现在。
顾书郎就算没考中,那黎家在村里还有一块匾额呢。
黎家院里。
黎周周背着相公偷偷抹泪,听见外头脚步声,赶紧擦干净泪。
“为我哭了?”顾兆刚倒洗脚水去了。
黎周周没撒谎,嗯了声,又打起精神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这次有了经验,家里攒攒银钱,咱们下次再考,相公你别难过,丧了气。”
“知道。”顾兆过去坐在炕上,老实交代说:“我觉得我答得不错,这么多年考试经验,还押中了一道大题,前头简答填空也没错,没道理啊。”
在外头成绩没出来当然谦虚些,怕被打脸,但在周周面前顾兆就没那么多顾忌,他家周周才不会笑话他呢。
黎周周不懂学问,只听出相公话音的纳闷来,他便抱着相公安慰说:“没准送信的路上耽误了,在等明天看看。”
“我也这么想着。”顾兆蹭老婆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