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见安顿好了,便掏了五两碎银子,又给了一袋铜板交给周周,交代说:“在外头,别紧着,有啥就花钱,你和兆儿人安生就好。”
“知道了爹。”
夫夫俩送爹出门。黎周周路边摊贩上买了十个包子,给爹递过去,“您路上吃。”
昨个晚上吃的素面,爹就没吃饱。
黎大接了过去,“回吧,别乱跑。”又看向顾兆,“照顾好周周。”
“爹放心。”顾兆答应上。
黎大这才放心了,让俩人回,可俩人嘴上答应着,脚没动,黎大便赶了骡车走,怀里的包子还是烫的,隔着衣服烫的他心口是暖的。
等骡车远了,瞧不见了,夫夫俩这才回了客栈。
之后几天顾兆便早上看书,中午和周周简单用了饭,下午去书肆看看,他不买,就是看看书架上的题目,偶尔翻看一两本,又放下,自然招了不少店里伙计的白眼。
顾兆便客气笑笑,本来就是他贫穷过来白嫖的。
店铺的老板瞧了倒是觉得这读书人有意思,一看身上穿的就知家中贫寒,是个农家子。往常也有贫寒的读书人过来,或是束手束脚怕受白眼不敢动手翻看,或是脸皮厚的故作镇定去翻看了,等店里伙计酸话白眼,又放下书大义凛然的骂伙计小人嘴脸,污糟这满屋的书。
“书生何姓?”
“姓顾,宁松镇西坪村人。”顾兆答。
老板便点点头也没多的话。
顾兆每天过去看一小时,这些书是名家的注解,看着一小时的内容,回去连忙誊抄下来,记个七七八八,要是再多他就记不住了。连着三天,每天遭伙计白眼,之前两日都是客气笑笑离去,对伙计嘀咕刻薄话也不会回应,今个儿伙计又说,顾兆便上前,说:“劳驾,这个我要手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