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进他顾家,那他媳妇儿就是顾家的人了。要是媳妇儿娘家兄弟难了,往日里关系好,念着情分,难得时候帮一把也是应该的,要是眼红故意来闹,那决计不可能,亲戚情分都要断。
顾大伯如此一想,心里惊了。
“四弟,娘说得对,真去闹了,那可彻底和黎家断了关系,和兆儿离了心。”顾大伯劝弟弟。
李桂花想要真能要五十两银子,断了干系就断了,这有啥。
“如今黎家供兆儿读书,以后要是兆儿中了秀才呢?”顾阿奶把李桂花肚子里想法看的一清二楚,就问:“现在闹的断关系,黎家起来了,你们攀不攀亲?你后头生的小子顾晨路就让你这个当娘的堵死了。”
顾阿奶这时都没敢往顾兆会中举人想,想着要是成了中个秀才,以后就和村里赵夫子一样,开个私塾,收个学生,那时候李桂花的娃想读书,可不是先占着便宜了?
教外人和教自家人能一样吗?
就看赵夫子怎么教孙子的,又是怎么教西坪村的小田就知道了。
“我要是你,现在巴结黎家还来不及,还去闹,真是——”顾阿奶都不知道怎么教这个儿媳妇了,蠢得不成。
因为婆母说顾晨以后的路子,李桂花才听进去一字半句,后来婆母大哥大嫂走了,李桂花想了又想,虽然一想到一百两银子心里还是不甘心,痒痒的难受,可最终为了小儿子前路忍了。
当然也不敢闹,真闹了,不仅是得罪了黎家,连着大伯一家都要得罪了。也怕婆母抽她。李桂花翻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没睡好,心肝疼的跟男人说:“今个儿去黎家就不说别的,拿只鸡过去,咋说也是好事,别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