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家时,你瞧着俩老的就知道了,偏心偏成这样,恨得黎大牙痒痒,要不是因为供小的读书,周周阿爹也不可能就那么去了。”
“可不是嘛,只是没想到光宗好歹是个男娃娃,也是黎家正经孙子,怎么当老的就能做成这样。”
“两老的跟小的吃一锅的饭,不偏小的难道还要偏黎二?”
“那也不用送二房一家吃牢饭啊,太狠毒了。”
这倒是。二房对着黎大疏远,那也是想抱三房大腿,对三房那真是没话说,村里就是平日瞧不上刘花香的人都说不出二房对三房不好的话。
可这样的好,十来年的稻米,黎二还是亲哥。种种加起来,村里老人听了都要叹气,说府县的黎三心思不正太毒了,别管他挣几个钱,这样的人根是坏的。
二房的事说了也没半个多月,开春雪化了,村里人没时间听热闹了——要干活做肥料,给旱田上肥。
旁人家的笑话听听就过了,自家地里的庄稼收成才是紧要事。
黎大家院门白日敞开,旱肥料是简单,但村里人第一次上有心细拿不住的就爱跑黎大家看看,看黎家父子俩怎么做。上门学手艺,那可不能空着手,就带一颗菜,几个蛋,都是个好心。
贵的黎周周也不收,像是地里种的白菜小青菜几颗蛋收了就成,还不收第二遍。
黎大家在村里口碑又上升了,尤其跟前半个月黎三告亲二哥坐牢这事比,那黎三就不是个人。没事大家伙骂一骂黎三。
刘花香特爱听,上肥上累了就要骂黎三,骂完干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