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疼光宗,光宗这次怕了,真耍懒不去学了,二婶也没办法逼着。”黎周周这点倒是能保证,“相公,光宗不去了,能怎么出气?”
“让二叔二婶去黎三工作的酒楼去骂,就点着黎三吃他家十年八文钱一升的米和黎三刻薄侄子冬日里让侄子睡柴房抽耳光,光宗大冷天跑回村里说,只骂,别和黎三讲道理,黎三说什么一概不听不理,骂完了就走,别在府县留了。”
“要是要钱,那就来软的,去黎三家里门口哭,只说光宗多可怜,跑回来还发了风寒如今半条命都快没了,都是当孙子的,求爷爷奶奶可怜可怜,看在这么些年他们家八文钱一升任劳任怨送米的份上,上次便宜的百来文能不能还回来,要给光宗看病抓药,光宗也不敢来学了。”
顾兆两个法子都说了,又说:“后者就看黎家两位老的顾不顾黎光宗这个孙子了,还有黎三一家邻里口风如何,要是脸皮厚的,那不给就不给了,还会继续倒打一耙。不过大概率是给的,黎三还惦记着二房送的便宜米,先把钱要回来,来年送不送还不是二叔说的算。”
“回头你跟杏哥儿说说,看二叔二婶是要出气,还是要钱。要钱就得好好说,装弱装可怜,不能骂人,要是听不进去,只怕是惹一肚子窝囊气回来。”
黎周周说知道了。
“睡吧。”顾兆亲了亲周周,知道周周心事,现在不急……
迟早有一天的。
第二天一早,黎周周做了早饭,他自己都来不及吃,怕二叔二婶赶车去府县,先是去找杏哥儿说相公昨天说的。
王家围在堂屋炉子边吃早饭,见黎周周赶这么早上门,就知道必是有事,让杏哥儿和周周去灶屋说话,还能烤烤火暖和。
“啥?光宗回来了?”杏哥儿一听惊的碗差点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