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花了四天绣好的,杏哥儿婆母瞧着说好,圆圆润润的一看就能带来福的。杏哥儿便说娘喜欢,改明他去镇上也扯块布,给娘绣一件短袄。
“花那个钱干啥,我又不过寿。”杏哥儿婆母嘴上不要心里是高兴。
后来黎周周给袖口领口绣祥云,杏哥儿便问黎周周买了块靛色的,也给他婆母做了件对襟袄子,说是当新衣,按照黎周周做的款式来,也绣了福字。
杏哥儿婆母嘴上嗔怪杏哥儿花钱破费了,可心里爱着呢。许氏一瞧,可能有了紧迫感,没几天,黎周周这边短袄塞了棉花,开始做盘扣,许氏去镇上也买了布回来,说给婆母做裙子。
简直像是打擂台。
幸好黎周周的短袄做好了,说不打扰,抹额他回去做也成,端着竹簸箩赶紧回家。
“别是我做短袄惹出来的事,让杏哥儿和他大嫂不睦了。”黎周周还挺忐忑,跟相公学。
顾兆给老婆揉手,说:“只剩抹额了,你别熬坏眼睛,白天在做。”然后才说:“我虽没怎么和堂弟公爹婆母打过交道,但听你说,王家掌家的面上还是不偏不倚的。”
每年收成卖了银钱充公,王家老两口还给大房二房发零花钱,一年各一两银子。小家手里有钱,不至于给孩子买根线都要看婆母脸色伸手要钱。
杏哥儿婆母把中馈捏的死死的。
“咱家给了免费的肥田法子,现在村里人见了咱家人都和和睦睦的,再加上光宗留府县了,几层关系,堂弟婆母对着堂弟亲近一些,你都瞧出来堂弟大嫂怕她婆母偏心,她婆母指定也看出来了,没准借着做衣服的机会敲打许氏。”顾兆给老婆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