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说的贵五文是拿尺说的,一尺贵五文,一丈算下来就贵了五十文了。
杏哥儿听完就把手里的布放下来,跟黎周周说:“也太贵了,我瞧红色的也成,再不济那块靛色的也好,你嫌色不好了,回头绣些花样上去不也好看吉祥。”
“也是。”黎周周点头。
店伙计一听两人这是不想买贵的,便赶紧说:“你们要是诚心要,真喜欢了,再给让一文钱。”
“两文。”黎周周开口,脸上表情看不出喜好,目光移到靛色那块,说:“不然你还是给我拿靛色的。”
店伙计:“让两文你要这块?你要了,我就给你装。”
“那装吧,要一丈,靛色的要两丈,还有黑色的两丈。”黎周周说。
店伙计听客人要这么多,顿时喜笑颜开,让两文也在老板说的范围内,不过再低就不成了,如今客人还买了这么多,当下麻利给拿布。
杏哥儿吃惊说:“你咋买这么多?”
“爹身上袄子穿了三年了,都要裁布做衣了,就都买了一起做。”
杏哥儿不用问,那两丈的靛色布准是买个顾书郎的。等店伙计裁了布,黎周周还买了一些红线,回去打算在短袄上绣上福字。结了账,两人又去买了棉花,背着筐,买了些糕点、糖,这才往回走。
刚出了镇口,没走多少,听到后头赶牛车声。杏哥儿嘴上还说:“我听着怎么像我爹的声。”
一回头还真是,远远的路上,黎二架着牛车,刘花香坐在后车里,前几天跟着一起去的黎光宗不见影。
“前头真是杏哥儿,还有黎周周。”刘花香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