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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附近几个村都排队,如此折腾,到了傍晚才忙完送粮。回去路上,大家摸黑走夜路也习惯,唯独王二狗爹娘又喊叫,一会说手没力。

“又不是脚断了。”黎二坐在牛车上赶着车说。

王二狗娘咳咳咳的,说不成走不动要死了要死了,最后还是村长让王二狗娘上他家牛车,不然得走到明天去。

至于王二狗爹,继续推独轮车走着吧。

又不是断了腿。

到了村里是黑的严严实实,大家忙了一天都乏了,村长说:“歇一天,后天大坝坝上说,我也琢磨个章程来。”

赶紧各回各家,洗洗睡。

黎大到了家,热水洗漱泡了脚,狠狠吃了一碗饭,说:“今年不是很累,去有村长家牛车,成了,你俩赶紧回去睡。”

“爹也早早休息。”顾兆说。

隔壁王婶家,男人回来吃了喝了热水泡了脚,王婶问肥田的事。

“黎大又说了遍,今个我记牢了,等麦子下了地咱们也这么干,收的麦子杆可不能动,都得留着。”

“水田,水田啥意思?”王婶追问。

旱田她都晓得了,今个儿男人一走送粮去,村里其他婆娘成了亲的哥儿就去找黎周周说话,黎周周那人就是根木头,有啥好说的,没意思。王婶听着隔壁动静,没一会大家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