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在月色中的脸垮了下来,不过没人注意,全都听隔壁动静了。
隔壁黎大家院子。
堂屋的桌椅还是没搬回去,自村长走后,本来说天长就在外头一吃,光线好亮堂,一家三口吃完了饭,黎周周收拾碗筷,爹和相公搬桌椅,顾兆一条凳子刚拿进堂屋,院子有动静来人了。
隔壁王叔和他大儿子。
最后桌子就没搬回去,顾兆还把拿回堂屋的那条凳子又给搬回来,顺手拿了家里冬日钉的矮木凳。怕是过一会人还会多。
果不其然,黎家的院门就没停过,黎大今天可高兴敞快了,端着大茶缸喝着茶,来一个人笑呵呵的接待,到最后话都熟了,不等来人开口:“自己瞧,门没关,你自己数数。”
“我家兆儿想的主意。”
“上肥全村都看着,可不是就那浠水。”
前头来的都是村里男人,说话直来直去,夸人也是一两句,主要还是震惊,站在黎家侧屋的粮库门口看一圈,瞪得眼睛溜圆,然后给黎大竖大拇指。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九亩田收这么多。”
“这一亩田有四石。”
黎大便露出牙,笑的眼尾褶子都高兴。
后来有阿婶阿叔过来瞧稀奇,是跟着自家男人来的,这说话就是一套套的了,不像那些男人来来回回就是田好、地好、有本事。
“当初周周生下来我就说这孩子有福,你瞧瞧周周家里家外干活利索,模样也好,腿长的哟,好看,腰肢也细,漂亮,找了个相公顾书郎,诶呦喂真是那话咋说来着?”阿婶两大拇指并着,“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