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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冬日里下雪天费柴火,要是夏天去烧能再便宜个五文、十文的。去镇上买,一个泥烧的大盆也不过七八文钱。

过了五日,取炉子那天是个晴天,雪化开地上有些泥,不好走。

“这没什么,说好了今个儿去取的。”黎大背着竹筐早早去了。说是难走,有些路雪没化完,捡着积雪的地方走,也成。

黎大到了十里村直接去了朱泥匠家。

敲门,里面应声。

“来了来了。”朱泥匠的儿子开的门,叫了声黎大叔,“我爹第一次做这个,虽说是药炉大点但怕拿捏不好火候——”

“怎么烧坏了?”黎大问,今个儿白跑一趟不成?

朱泥匠儿子说:“没有,您先进来坐,喝口热茶,让我爹跟您说。”

原来是一天前就烧出来了,朱泥匠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个放大版的药炉,但凭着十几年的经验,火候拿捏得还是很到位,第一炉窖就烧成功了。这个东西,朱家人瞧着稀奇,问这好不好使。

朱泥匠也想试试咋样,当即让婆娘从灶膛取了烧好的硬木柴,点了几根,上面搭上烧好的锅,结果没想到好使,真是好使。

炉子跟灶膛比当然是小,也好搬动,就放在家里堂屋,上面烧着一锅水,家里孙子孙女都爱往跟前凑,坐着小板凳离不开,说暖和。

“……柴火费不了多少,啥时候想喝口热的都有,不烧水了,上面烤个红薯,我婆娘还拿炉子做了一锅红薯黄米稀饭,虽说火慢了些,没大灶快,但屋里暖和也没费多久。”朱泥匠说来说去,一句话好用。

黎大喝着热水,知道朱泥匠什么意思。

“成了,多烧的一套你家先使着,改日我再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