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两口子,一个光会耍嘴皮子,另一个躲懒抠门,你占她半点便宜,就要村里人都知道都记着,今个儿给这碗菜你以为好吃?朱氏不稀罕,但也拿了回来,能让李桂花肉疼为什么不?
反正是儿子孝敬老娘天经地义。
他们大房没欠李桂花什么。
顾老太听明白了,脸一黑,骂了句抠搜,瞥了眼大媳妇,又缓着语气说:“以前没分屋老头子也在,那时候是偏疼了些你四弟,他身子骨弱,年龄又小,家里地里活,人多不就是你帮一把,他帮一把的。”
“还是你独记着为啥送兆儿念书?屋里情况好了些,娃娃们年龄都过了,就三房的铁娃和兆儿差不多,一起送秀才那去了,结果你也知道,没几天,铁娃自己说不念了,怎么打都不去……”
顾老太如今跟大儿子过,虽说心里护短小儿子,但不能寒了大儿子大媳妇儿的心,过去那些事今个儿就挑破了,掰扯清楚。
朱氏生了两儿子两女儿,当初条件差供不起,等能供起认几个字时,年龄又大了不合适。
“束脩家里粮食,统共也没花几个钱,我是心疼兆儿小小年纪死了娘,才护着点。”顾老太拍拍手上的灰,最后说:“兆儿现在是黎家人了,讨不到小四的一屋半瓦,李桂花眼皮子浅的,又不碍着她俩儿子的事,黎家还有人在府县的,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的上?”
最后这话是骂李桂花,也是借着敲打大儿媳。
分了家了,虽说都是亲戚,可打着骨头连着筋,关系好了,以后兄弟有个难处,互相能扶着一把,别跟李桂花似得,非得全得罪了。
朱氏听也是这个道理,说:“娘说的是,只是我瞧着今个往后,兆儿可能都不咋地上门了。”
“咋地了?李桂花说什么难听的作践兆儿了?”顾老太急了。
顾兆虽说是当了黎家上门婿,可在老屋长到了十二岁,顾老太是疼过的孙子的。
朱氏老老实实说:“跟四弟妹没啥关系,四弟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