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什么呢相公。”
这时黎周周还是个不识字,生活在西坪村一方天地,即便招婿是自认不寻常举动,可这是被动,逼于无奈做的选择,骨子里黎周周还是传统的哥儿。
以夫为天,可以牺牲自己委屈自己,只为了家好相公好。
顾兆这一声相公,炸的黎周周脑子发懵,觉得这样叫不对,可说完那句胡说后,对上相公可怜乖巧的脸,其他的也说不出来。
“周周,我休息好了,还有多久啊?”顾兆站起来岔开话题。
黎周周便回过神,顺着话,说:“可能还要走半个时辰。”
“……”顾兆明知道答案,还是非要问出来,“我们刚才走过来是有了一个时辰吧?”
他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绝对有俩小时了!
黎周周嗯了声,说:“差不多了。”
顾兆:……
他好废物啊。
又走了一小时,顾兆这次没歇,凭着一股劲儿坚持到了,看到镇上低矮的护墙,大门上石头刻着宁松镇三个字,顾兆热泪盈眶。
他们是空背筐,门口的士兵检查过后就放行,像是推车带东西的,那是要买卖交易,进去先交一文钱。
黎周周常来,背着竹筐先熟门熟路去采买。
一块方糖,小孩巴掌大,用红纸包扎好,十五文钱。
家里醋和盐也不多了,这次来,黎周周想一起买了。
一坛醋,六文。一包盐,二十文。